鸡鹅巷和裤子档鸡鹅巷位于珠江路上北门桥东南侧
鸡鹅巷和裤子档
明代末年,鸡鹅巷和库司坊(裤子裆),是遭人们痛恨的地方,因为这两个地方,分别住有大恶大奸的卖国贼马士英和阮大铖。
鸡鹅巷位于珠江路上北门桥东南侧,是明代专门经营鸡鹅等家禽的市场,巷名因此而来。当时南京还有一个经营鸡鹅的专业市场在城南小彩霞街,为区别于北门桥的鸡鹅巷,称为“南鸡鹅巷”。
明末,奸相马士英就住在鸡鹅巷。马士英是贵阳人,万历朝进士,崇祯时任右佥都御史、兵部侍郎。清军攻陷北京后,马士英利用江北四总兵的实力,在南京拥立福王为皇帝,建立南明弘光小王朝。马士英因拥戴之功,升东阁大学士,进太保。福王是一个腐败透顶的花花公子,就在清兵直逼南京,南明小王朝岌岌可危的情况下,仍热衷于选妃嫔、营造宫阙,沉醉于声色淫乐之中。直到扬州陷落,史可法殉国,噩耗传遍南京,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之际,他还在举着酒杯吟道:“万事不如杯在手,一年几见月当头。”马士英趁福王不问国事之机,大权独揽,横发国难财。又与奸臣、阉党阮大铖狼狈为奸,公开卖官鬻爵,大肆收敛钱财;同时,专与东林党人为敌,排斥史可法,残害爱国有志之士,镇压人民抗清力量。南京城破前,马士英将其母乔装打扮成“太后”,和自己一起带着大量珍宝逃往杭州。杭州人民恨透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,将他逐出杭州城。马士英只得继续南逃,窜伏于天台寺中。由于他平常对家丁非常刻薄,当清军打到天台时,家丁们将其捆捆扎扎,送给了清军。这个老贼又想改换门庭,投降清军。但是,清军将领早知他名声太臭,留着反而不利于收买民心,就将他处死了。
库司坊在中华门内西北,因明末奸臣阮大铖居此,时人秽呼其里曰“裤子裆”。现已与饮马巷、小门口合称为“饮马巷”。相传因宋高宗赵构南逃时,曾在此饮过马而得名。
阮大铖字集子,号园海,一号石巢,又号百子山樵,安徽怀宁(今安庆)人。天启时,依附擅权宦官魏忠贤,认作“义父”,又以陷害当年好友魏大中、左光斗为代价,换取了功名利禄,为虎作伥,声名狼藉。魏忠贤畏罪自杀后,阮大铖又玩弄权术,连忙写了两篇疏,一是专劾魏忠贤的,二是将魏忠贤和东林党人都打成乱臣贼子。崇祯看后很恼火,下旨说:“阮大铖前后翻覆,阴阳闪烁。着闲住。”这样,实际上将阮大铖当作阉党,削职为民了。阮大铖在南京闲住期间,继续结党营私,百般钻营,妄图东山再起。无奈东林党人和复社人士大力反对,才使其阴谋不能得逞。复社名士顾杲等人,还作《留都防乱揭》来驱逐他。他就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只好躲到祖堂山的祖堂寺里,进行更为隐蔽的活动。马士英是阮铖结交的主要对象,两人臭味相投,串通一气,伺机反扑。他俩在南京拥立福王朱由崧后,马士英当了东阁大学士,阮大铖当了兵部尚书。他们得志之后,更加横行不法,肆无忌惮地排斥和打击异己。对东林党和复社人士,更是肆意报复,并为魏忠贤翻案,张牙舞爪,不可一世。正直的朝中大员,对他俩避之犹恐不及,没有人肯与他俩为伍。清军攻入南京,阮大铖就投降了。后来,他又带领清军,追击南明的军队。在攻打仙霞岭时,久攻不下,损失惨重,受到清军将领的斥责。他一急之下,心脏病发作,“僵扑石上而死”,结束了可耻的一生。
南宋的秦桧,南明的马士英、阮大铖,几百年来,一直被人们视为中华民族的“三贼”。这个骂名将代代相传,以儆后来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