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著名诗人刘禹锡曾写有《石头城》一诗:“山围故国周遭在,潮打空城寂寞回。淮水东边旧时月,夜深还过女墙来。”从容不迫一开始就置读者于苍莽悲凉的氛围之中。山、潮、水、月伴守着寂寞空城,而六代豪华、龙盘虎踞都已经是旧时陈迹,不变的惟有山川、江河、日月。面对此情此景,诗人不禁要问:为何一点痕迹不曾留下?可无人作答。沉寂的群山,凉意的潮声,朦胧的月夜,身处此境的石头城就更显出故国的没落荒凉。
今天,我们只看到金陵的六代豪华便引以自豪。殊不知,其悲愤相续的史实中却包含了极深的历史教训。《后庭花》一曲断送六朝梦,后人多以此为亡国之音,正所谓“兴废由人事,山川空地形”,而这又有多少人所熟知?尽管金陵怀古几乎成了后代咏史诗中的一个专题,多少人为之挥笔抒发自己真切的感情,但始终不变的基调却是无限感慨与悲叹。